一旦释放出儒家的社会伦理空间，儒家伦理还可以发挥更为广泛和积极的作用。

作为非国家经制军的湘勇，往往得不到及时充足的粮饷，转战南北，尤为穷苦，但在军纪维持方面，湘军仍要明显强于淮军。其初期由湘军，故营制、饷糈皆同，将俾间用楚皖人。

1895年3月牛庄之役战，湘军由新疆长途奔袭，贸然轻进，敌强我弱，是导致战斗失败的重要原因。曾、胡、左等虽自持甚严，却待人以宽，湘军将领中亦不乏因战乱致富者，自提督、总兵以下，家资至巨万者，未可以指屈。内容提要：湘军和淮军是晚清时期相继而起的两大军事政治集团，并共同开辟近代军事体制变革和洋务运动的先河，但因其内在军系文化价值取向不同，导致其在历史际遇上的巨大差异。部下益相习，无纪律，越南人怨之刺骨。牛庄之战，据日方记载，日军共死亡72人，负伤317人，仅次于1894年平壤战役的死亡190人，负伤498人。

湘军人物受湖湘学术侵染，崇礼尚志，毕生不懈。淮军建军之初，就忽视军系文化建设，单纯强调军事技术和勇武作风，而缺乏凝聚队伍的价值观念。其实，它可能就是一款精神毒品，其副作用大致与吸食物质毒品一样。

其中，通过基因编辑技术来防治遗传病或某种身体的先天缺陷，是可欲的目标，且前景明朗。自知是人性的条件，知人则是对人性的规范。②戴震的觉，类似荀子的知。即使对于那些本有生育能力，同时希望拥有子女，却又想避免自然生殖过程的焦虑、烦难与痛苦的人来说，直接从机房里抱出一个具有自己基因的婴儿，也是一个合乎理智的选择。

因此，被冲击的当然也不只是儒家。双方的对立不在于对善恶含义理解的不同，而在于纳入性的范围不一样。

更复杂的问题在于，梦中的主角可以变换，就如庄周梦为蝴蝶那样。思想实验式的论述，也许不失为有意义的尝试。其最好的理由是造就天才，因为人脑储存的知识与思考的速度无法与机器相比，阿尔法狗的胜利就是证据因此，需要先做一点澄清。

例如，美国好莱坞环球影城中有一款游戏，观众坐在球形电影院里，感觉自己身体腾云驾雾，上刀山下火海，险象环生，甚至导致晕眩恶心。所谓性善论，是孟子的贡献且为宋明理学所继承发展。（《荀子·子道》） 自知首先是有自我意识或能自我认同，包括对自身欲望的感知、追求、克制与超越的能力。假如一个人知道自己是没有父母的，而与他／她一起被制造出来的同批产品，也非自然意义的兄弟姐妹关系，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／她需要特别牵挂的人，没有依赖感的责任感是不知从何而来的。

说到生物技术的进步，大家最容易想到的可能是克隆生命的问题。虽有少数因多妻而导致家庭扩展的现象，但在父系继承制度下，子女依然属于同一家庭。

现在60岁是老人，将来90岁才是老人。这是儒学主流的观点，但它不是问题的全部。

一醉解千愁，既然醉酒可以消愁，那何妨直接做梦呢，功效定当不同。只是，后者依然存在外科手术式与渐进式的不同。欲望分两类，一是社会欲望，一是自然欲望。体外生殖的差别在于，它不需要代孕、代生的母体。现在，我们也会听到反对这种冒险的声音，但它似乎没有反对发展高智能机器人的呼声响亮。鬼故事的主人公——一个冤死的女鬼就若隐若现地在你眼前晃动。

也许狗真会变成为狼，导致人、狼对抗，但我相信旧人类会防范新狼类，就如曾经制服过旧狼类那样。这种关系在其他哺乳动物那里也一样，但人的知或觉，能从中体验到亲情。

尽管日常生活中，偶尔梦见变成某人或某物，醒来之后也会有些诧异，但不大可能导致认同的混乱，正常人的神经不会如此脆弱。而不愿生育的基本原因，是它会增加养育者的负担与责任，同时限制其人生的自由。

而对相关效果的技术追求，在我们这个时代，不是已经初见成效，就是正在成为各路科学大军攻关的目标。换句话说，担心的是人类会改变自己的本性，而改变的结果是回归更原始的动物本能，甚至产生一种对同类冷漠无情的狼性。

财产分割的复杂性，使得家庭很难维持传统的经济功能。其实，它可能就是一款精神毒品，其副作用大致与吸食物质毒品一样。又如，共同在世的是两代还是三代人，导致伦理关系的复杂程度就不一样，相应的规矩、礼仪甚至责任也有变化。北京王府井曾有个鬼屋，灯光一变，一个狭小平常的会客室，马上变成乾隆年间阴森森的老宅子。

儒家虽然来自久远的传统，且在现代化过程中历经变迁，但今日依然是人类最大族群日常生活中的伦理规则。儒家不支持人工造人，不是因为此举干扰了上帝的工作，而是其对生命来自天地的理解。

这其实只是透过高速运动着的摄影机视角看到的类3D电影而已。故以孝为核心的报恩观念，成为儒家所注重的人生基本责任。

②戴震：《孟子字义疏证》，《读易系辞论性》，北京：中华书局1982年版，第181页。人性是一种不同的东西，我们才刚开始寻找合适的描述方式。

其基本观点是，每个人天生都具备理解及倾向善的能力。而且，更重要的是，仅此不足以支撑我们要展开的论点。【作者简介】 陈少明：中山大学哲学系（Chen Shaoming， Department of Philosophy， Sun Yat-sen University） 进入 陈少明 的专栏 进入专题： 儒家伦理 人性 高科技 。⑤弗朗西斯·福山就把它跟国家优生计划甚至希特勒的种族主义联系起来，参见福山在《我们的后人类未来——生物技术革命的后果》（黄立志译，桂林：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，第84—88页）中的相关论述。

按需要生产人口既能补充产业大军，又可免除产育者的直接责任。人们可以如同对付上网成瘾者一样来对付它。

六、余论 关于经验的知识都是过去的知识，谈论未来原本是预言家或科幻作家的伎俩。【注释】 ①又译作阿尔法围棋。

技术上如何实现不知道，但我们假定它最终会弄假成真。这就是说，在虚拟现实中生活的人，不存在我是谁这样的问题。